泡泡玛特盲盒一共有多少个人物-以周边为起点的泡泡玛特,距下一个玲娜贝儿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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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IP缺乏故事性,却成为公司中的顶级热门;若想购买其非标准版周边产品,需提前抢占购买资格;这些非标准版周边的价格本身就很高,加之发行量稀少,导致在二手市场上,商品的交易价格远超其原售价。
今年10月之前,Molly可能是谜题的答案。8月份,泡泡玛特推出了两款1000% SPACE MOLLY限量版手办,高度达到70厘米,是原盲盒尺寸的十倍,也被称作“大娃”。这两款手办售价高达3999元,消费者需通过抽签来获取购买资格。在二手市场上,这两款手办的流通价格已经超过了万元。
但眼下,这道谜题的答案,毫无疑问是玲娜贝儿。
上周五上午,玲娜贝儿品牌的圣诞主题毛绒玩具及其常规款式共有三款产品在实体店上架销售。消费者若想购买,必须拥有之前在线上成功抢到的预约资格。值得注意的是,玲娜贝儿圣诞系列的毛绒玩具在二手市场上交易价格曾一度超过1500元,而其原价标签仅为219元。更有粉丝不惜以一瓶茅台酒为代价,只为了换取一个玲娜贝儿圣诞系列毛绒玩具的钥匙扣。
在此阶段,由于某些稀有款和限量版潮流玩具在二手交易市场上备受追捧,泡泡玛特一度被誉为“年轻人的酒中珍品”。
尽管泡泡玛特的Molly大娃依旧保持着较高的价格,然而与已经成为文化象征的玲娜贝儿相比,Molly似乎更像是一场局限于小众群体的狂欢。在新晋女明星玲娜贝儿的映衬下,Molly多少显得有些陈旧。
2017年,Molly所创收的金额,在泡泡玛特自研产品线中占据了89.4%的比重。进入2018年至2020年期间,Molly带来的收入比例依次为泡泡玛特总收入中的41.6%、27.1%以及14.2%。从收入构成的视角来看,这一数据的减少对泡泡玛特而言是个积极的信号,表明有更多的知识产权可以支撑其增长轨迹;在今年上半年,Dimoo系列的销售额已经超过了Molly,而新推出的SKULLPANDA系列,尽管上市时间不长,其销售额也已接近Molly。
Molly系列不仅市场份额有所减少,其收入也有所下降。2019年,Molly系列的收入达到了4.56亿元,而到了去年,这一数字降至3.57亿元。由此可见,泡泡玛特的核心品牌IP,同时也是公众认知度极高的Molly,似乎正逐渐失去其吸引力。
与大娃在二手市场取得的较高收益形成对比,泡泡玛特在二级市场的股价在本周已经下跌至自上市以来的最低水平。当然,必须指出的是,泡泡玛特市值遭遇的挫败,或许是由于二级市场整体环境的负面影响所致。
泡泡玛特品牌创始人王宁多次强调,消费者行为的一个显著特征是时间的碎片化,他们的注意力愈发难以集中,这一现象使得诸多逻辑发生了转变,甚至包括IP诞生的逻辑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时间的碎片化使得当前IP难以有足够的时间来讲述长篇故事。
这一逻辑能够阐明泡泡玛特盲盒一共有多少个人物,为何出自艺术家而非漫画创作者之手的Molly能够支撑起一家上市公司,亦能说明为何缺乏故事的玲娜贝儿成为了迪士尼的销售之冠。
在迪士尼的叙事里,达菲在森林深处迷失了方向,而玲娜贝儿凭借达菲留下的足迹,最终帮助他找到了回家的路径。在角色的塑造中,玲娜贝儿被描绘成一位热爱冒险的探险者,她性格开朗,乐于与人结交。
与迪士尼其他知名角色相比,玲娜贝儿的故事情节较为简单,然而它在与粉丝的互动上表现出色,这也带动了其社交影响力的扩大。在各大内容平台上广泛传播的短视频,不仅丰富了玲娜贝儿这一角色的形象,还让这个可爱的小狐狸成功地走出了迪士尼的圈子。
2019年,王宁在分享会上指出,盲盒热潮背后隐藏的社会心理之一是,年轻人拥有多元化的价值观。因此,艺术家在设计Molly时特意省略了它的表情,使其成为一个“空壳”。Molly没有既定的价值观,艺术家将它内心的灵魂掏空,为的是让消费者能够将自己的灵魂融入其中。
Molly系列连续数年占据泡泡玛特销量冠军之位吉祥物,这一成就充分展现了该发展路径的正确性。然而,并非只有泡泡玛特能够走这条路。像迪士尼这样的文化巨头,过去与泡泡玛特并无直接竞争关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互补充的。但如今,迪士尼也开始涉足无故事背景甚至无IP的潮流玩具领域,并走上了泡泡玛特的道路。这样一来,泡泡玛特不可避免地会面临前所未有的竞争压力和挑战。
玲娜贝儿的成就,对泡泡玛特而言,既带来了动力,也蕴含着启示:未经故事支撑的IP也能成功突破界限,这一现实充分证明了其可行性,它不仅能成为潮流玩具的代表,更可以演变成为文化的象征;若泡泡玛特能将目光投向玲娜贝儿背后的更广阔天地,虚拟偶像与元宇宙的概念便会映入眼帘。泡泡玛特是否已经有所打算?
五年后,泡泡玛特立志成为国内最接近迪士尼的企业。2019年年末,在与36kr的交流中,王宁阐述了泡泡玛特的发展愿景:“我们不一定像迪士尼那样专注于电影制作,但我们将汇聚众多IP,这些IP都是成年人所喜爱且具有极高商业价值的。”然而,到了次年,王宁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他提出了新的目标,那就是将泡泡玛特打造成为“中国的泡泡玛特”。
尽管曾经被冠以迪士尼学徒的称号,泡泡玛特却选择了与迪士尼大相径庭的发展路径。
在迪士尼的运营理念中,IP的诞生是起点,而周边产品则是其发展的终点。起初,一个IP可能源自一部动画或电影,其背后依托着一套庞大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周边产品和主题乐园则被视为IP向商业领域拓展的成果,而IP的再创作则是连接IP与粉丝情感纽带的关键。
泡泡玛特品牌从迪士尼的尾端起步,由众多艺术家和设计师共同塑造了其IP形象,这些形象并无具体的性格或人物情感。这种IP形象构建方式的显著优势在于,它对初始投资的要求较低,从而降低了消费者购买玩具时所面临的文化门槛。
不赋予IP任何价值观念,这使得IP的发挥空间似乎更加宽广,然而其不足之处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对于对玩具本身缺乏兴趣的群体来说,想要融入这一领域变得相当困难,而保持新鲜感也变得更加不易。
若IP所蕴含的故事情节不够丰富,便需借助时下热门话题的东风,亦或是借助其他富有故事性的IP来为其注入价值观念和核心精神,这正是Molly持续推出联名产品的关键所在。在本月初,泡泡玛特宣布将携手EDG推出联名款;而在十月份,神舟十三号成功发射之际,泡泡玛特推出了MEGA珍藏系列中的1000% SPACE MOLLY 月岩版。
Molly选择了与具有较强故事性的IP进行联名。2019年3月,泡泡玛特与迪士尼进行了首次合作,推出了米奇坐坐家族系列。今年年初,王宁与字母榜创始人马钺在对话中提到,泡泡玛特与迪士尼并非处于竞争状态,而是建立了合作关系。
但显而易见,情感是可以转变的。有位消费者向字母榜透露,他之前曾购买过五十余款泡泡玛特盲盒,但现在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购买过泡泡玛特的产品了。最近,他迷上了玲娜贝儿这个角色,尽管他尚未购买过相关的周边商品,但已经开始使用玲娜贝儿的表情符号了。
玲娜贝儿代表了迪士尼经典IP塑造方式与泡泡玛特新型IP之间的过渡形态。她依旧遵循着迪士尼构建的世界观体系,然而与迪士尼经典IP相较,玲娜贝儿有所不同,她的角色塑造并非从起点开始,而是从终点逆向追溯,其角色的丰富性是在这一逆向旅程中逐步形成的。
泡泡玛特所走的道路亦然,然而在旅途中,它所追求的并非仅仅是对人物设定的丰富与强化,而是致力于与其他IP建立友谊。“Molly宛如一张待绘的画布,能够与当下最热门的元素相融合,由此延长其生命力,其表达与内容亦将更加丰富多彩。”
玲娜贝儿为潮玩行业带来的启示在于,即便缺乏故事情节和内容支撑,只要塑造出大众普遍接受度高的人物形象,例如可爱、充满活力、热衷社交,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人物设定,依然能够吸引消费者,甚至可能引发市场的广泛共鸣和传播。
泡泡玛特并非未曾考虑过采取萌系风格。王宁曾与Molly的设计师进行过探讨,他们曾讨论过,若要让Molly更具市场亲和力,更加可爱,最直接的方法便是调整她的嘴角,使其上扬仿佛在微笑,亦或是下拉,仿佛在表达不满。
设计师期望Molly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如此一来,当Molly显得开心时,便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快乐;反之,当她显得不悦时,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不快。
去年九月,泡泡玛特推出了“小甜豆”系列,这一系列的命名本身就透露出其主打的是萌娃可爱的风格。进入今年上半年,该系列的销售收入已经达到了6370万元。
泡泡玛特的新品小甜豆系列,若置于其IP阵容之中,其带来的收益大约与Molly系列的三分之一相仿,这个成绩尚算可观;然而,要想达到玲娜贝儿的地位,它还需付出更多的努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泡泡玛特若想深入大众市场,必须实现王宁所提到的“更加市场化”的目标。实现这一目标,除了在产品设计上进行优化,还需提升产品的互动性,这涉及线上与线下两个渠道。例如,玲娜贝儿之所以走红,关键在于其在迪士尼与游客的互动中脱颖而出。当游客将这些互动视频上传至网络,便实现了更广泛的传播,甚至形成了一种文化现象。
王宁曾提到,当前消费者群体分化成了众多小团体,每个团体都拥有其独特的“社交货币”。有的团体以球鞋为象征,有的则以潮玩为标志,还有的通过游戏来体现,甚至有的团体以茅台酒作为身份的象征。这些不同的团体都借助各自的“社交货币”来满足社交、炫耀、满足和收藏等需求。
去迪士尼乐园与玲娜贝儿互动,这一行为本身便满足了年轻人的社交欲望,满足了他们的需求,甚至满足了他们的炫耀心理。玲娜贝儿也由此变成了社交中的热门话题,而在2021年,这种社交话题的价值相当可观。
泡泡玛特曾将迪士尼视为竞争标杆,对于打造主题乐园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思考。2019年末,王宁在相关采访中提及,公司曾探讨过建设小型乐园和玩具博物馆的可能性;到了今年3月,在电话会议中,王宁再次强调,公司正逐步推进主题乐园和内容产业的发展;随后在8月,泡泡玛特新设立了一家名为北京泡泡玛特乐园管理有限公司的子公司,此举被视为其正式进军主题乐园领域的具体举措。
然而,主题乐园无疑是一项投资巨大的项目;上海迪士尼的筹备历时六年,投入资金高达340亿元人民币;截至今年上半年,泡泡玛特拥有55.918亿元的流动资产,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则达到了15.036亿元。
对于泡泡玛特这样仍需将资金和精力集中于IP研发等领域的公司,在短期内打造出一个规模可观的主题乐园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纵然众多玲娜贝儿的追随者并未亲临迪士尼与之互动,这却并未阻挡他们对她的喜爱,原因在于,无论是内容平台还是社交媒体,每天都有大量游客自发分享的玲娜贝儿视频。
众多人戏谑地认为玲娜贝儿缺乏价值观、内容以及作品,然而这些短视频却恰恰成为了她在新内容时代最具实力的创作。
2019年年末,王宁曾提及泡泡玛特在抖音上推出了以特定IP为题材的短视频和小动画,并开始考虑是否要将LABUBU系列拍成电影。到了今年年初,在接受字母榜采访时,王宁再次表达了随时待命的态度,并表示若有机遇,亦会尝试电影拍摄。事实上,今年泡泡玛特对年初上映的《哪吒重生》进行了投资,这可以看作是踏入电影领域的一步。
然而,显而易见,这些举措距离使一个知识产权形象立体、生动还相去甚远。正如前文所述,在短时间内打造一个迪士尼乐园是不切实际的,泡泡玛特还有其他选择卡通人物,即在线上构建一个主题乐园,塑造一个虚拟的玲娜贝儿,更确切地说,就是打造虚拟偶像。
泡泡玛特所拥有的IP库中汇聚了大量的IP资源,同时与众多合作伙伴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在这样的基础上,开辟一条专注于虚拟偶像的业务领域,无疑是可行的。
今年十月,虚拟美妆博主柳夜熙凭借一段视频迅速走红,该视频三天内吸引了超过两百万名粉丝,这充分展现了虚拟形象在年轻群体中的极高人气。此外,那些热衷于虚拟偶像的年轻人,与那些热衷于潮流玩具的年轻人之间存在一定的交集。
这表明,对于泡泡玛特而言,在用户领域,他们不仅拥有既有的用户群体,而且还能将服务范围扩展至之前未曾接触到的潜在用户群。
虚拟偶像最常采用的表现手法和盈利途径是直播。投身于虚拟偶像的行列,不仅能够为泡泡玛特带来额外的收益泡泡玛特盲盒一共有多少个人物,对于主要经营潮玩销售的泡泡玛特而言,其更大的益处在于提升了品牌与粉丝之间的互动体验和紧密程度。
据三文娱先前报道,众多原创虚拟偶像知识产权在通过直播平台积累了一定知名度后,便着手进行授权及产品转化,例如绮良这一虚拟偶像IP就在今年第二季度推出了增强现实(AR)软体手办。而在去年,泡泡玛特还曾与虚拟偶像初音未来合作,推出了联名版的限量盲盒。
一旦虚拟偶像被粉丝和大众所接纳,其周边产品,亦即潮流玩具,便无需担忧销售渠道的畅通。
虚拟偶像的价值更在于,它为泡泡玛特赢得了踏入元宇宙的大门。随着元宇宙这一概念的流行,虚拟偶像已成为其核心居民。众多传媒和游戏企业纷纷宣布加入元宇宙的行列,致力于打造虚拟知识产权。
当前,这班时代的列车正驶过泡泡玛特,泡泡玛特不容错失这一机遇。
参考资料:
探讨《从“中国迪士尼”迈向“全球泡泡玛特”之路》,新商业情报杂志,2020年12月版
《界面新闻》于2019年4月报道,泡泡玛特品牌创始人王宁揭秘了潮流玩具为何能风靡一时的心理机制与设计上的革新之处。
泡泡玛特公司首席执行官王宁指出,盲盒现象过于浅显,而真正的潮流玩具产业隐藏在更为深远的领域之中。相关报道出自36氪,发布于2019年12月。
中新经纬报道,2021年6月,泡泡玛特王宁指出,当代消费者均拥有各自的“社交货币”。
5、《虚拟偶像做直播的钱景》,三文娱,2021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