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抽奖小程序软件-盲盒生意真的涉及赌博吗？——以彩票和扭蛋应用为例

文章|沉诚、张世文、汇业律师事务所

介绍

上周二，我从客户那里得知了一个坏消息——经过多年潜心运营、登上巅峰、合规发展，某科技公司突然宣布关闭扭蛋和抽奖类盲盒应用，并发布了善后最终公告。

客户发来微信后，笔者感到非常惋惜——客户“国内唯一一家像我们这样做这么多机器的公司”，一个真正有技术实力的公司却走向灭亡；同时也非常震惊——这是一家小而美的公司，“对待事物发展的态度务实、严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会犯错。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可能是半个月前的一次会面。在朋友的推荐下，客户从深圳飞到上海，只为讨论一个困扰他许久的命题：“盲盒生意真的涉及赌博吗？”

我们几乎扫遍了行业最隐蔽的角落，从扭蛋游戏到抽奖，从积分到奖品兑换，从小垃圾到最后的奖励，从模型概率到盈利估算。还没来得及对行业发展现状和问题进行再次调查，并反馈给深圳股东大会，就收到了APP被关停的噩耗。

1. 赌博的逻辑起点

自2023年6月8日《盲盒运营规范行为准则（试行）》发布以来，似乎很少有人说“鞋子掉了”，反而越来越多的焦虑和不安在蔓延。

大家担心的问题都差不多，还是同一个问题：“盲盒生意真的涉及赌博原罪吗？”

我们应该承认，规范盲盒运营的基本逻辑是：一、这会产生成瘾问题，其心理基础就是所谓的“斯金纳箱效应”。 “根据心理学家斯金纳的实验，他设置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只小白鼠，并在盒子里设置了释放食物的机制。小白鼠每按一下盒子里的杠杆，就能获得食物。重复几次后，小白鼠就会形成条件反射，按杠杆获取食物。如果不再按杠杆，或者只是偶尔获得食物，小白鼠就会陷入预测障碍，只能不停地按机制。”这个实验模拟了“赌博”为什么会让人上瘾。二、这会与消费者维权的基本要求相矛盾，会导致盲盒市场走向“二级市场”，类似劣币驱逐良币的效应。（沈诚：《盲盒运营合规7问7答》）

2. 原罪=实际罪孽吗？

“原罪”并不代表“有罪”，我们真正应该讨论的是如何找到盲盒生意的标准化做法。

无论是扭蛋玩具、抽奖活动，还是普通的盲盒，似乎都是基于资金投入—潜在回报报告的投机行为模式。但即便投机不等于赌博表情包设计，业内似乎还是习惯将盲盒与“赌博”联系在一起，将经营盲盒（包括抽奖活动、扭蛋玩具等）与开设赌场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如果单纯按照犯罪构成要件或犯罪等级分析方法从“是否盈利”“是否使用赌注”“是否是赌输赢”等角度来判断盲盒操作是否构成赌博罪，很容易导致扩大化的趋势，因为几乎每一个允许充值、概率分布和玩法刺激性极强的盲盒游戏都可能符合这些要件。

不过，截至目前，我们尚未发现有盲盒经营者因赌博犯罪（如开设赌场）而被追究刑事责任的公开案例。

3. 两起非盲盒赌博案件对比：问题出在“结算阶段”

对比之下，我们通过搜索发现，在盲盒模式流行之前，就有类似的网络“赌输赢”经营活动，被以开设赌场罪追究刑事责任：

案例摘要：

付*平伙同李某、蔡某等人在湖北省武汉市光谷智慧园1号楼505室开设了武汉金盛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并创建了“醉香购”和“芳丝购”APP平台。该APP是一款购酒软件盲盒抽奖小程序软件，将可以高价出售的高档葡萄酒放在APP平台上，顾客需在APP上注册账号，并通过APP平台微信客服进行充值，即可在APP内购买商品酒。

顾客每购买一件产品，就有机会参加每十分钟举行一次的抽奖活动。起初，顾客要在“好运连连”和“福气满满”两个选项中选择一个，后来改为在“小弟弟”和“小妹妹”两个选项中选择一个。抽奖活动有赢或输两种选择。如果赢了，可以升级到比原购买的酒价值高出60%的奖品盲盒抽奖小程序软件，也可以选择退回产品。这160%的钱会退回到顾客的账户，顾客可以继续购买或提取现金；如果没有赢，可以直接拿走原购买的酒。如果顾客不想要产品，顾客将获得原产品10倍的积分，可以兑换积分奖品。

法院认为：

被告人利用网络平台设定赌博规则，提供赌博活动场所，开设赌博平台并接受投注，情节严重，构成开设赌场罪。

案例摘要：

充值后，客户可以在兑换区兑换商品。兑换商品后，系统提示客户在“鸡”或“莲藕”或“大”或“小”中选择一个。重庆时时彩开奖结果的最后一位数字用于确定“鸡”、“莲藕”、“大”或“小”。如果客户选择正确，客户兑换的商品将变成双倍价格的商品。此时客户可以选择自取或退货，如自取，公司将发货并收取12元快递费；如退货，系统将扣除17%的费用，并将剩余金额退还给客户。客户提现需收取0.6%的手续费。如果客户兑换失败，只能选择自取商品或兑换积分。积分无法提现，只能兑换积分商城中的其他商品。

法院认为：

被告人设立赌博网站，以牟利为目的接受投注，行为情节严重，构成开设赌场罪。

从上述商业模式来看卡通人物，与我们接触到的扭蛋、抽奖等盲盒操作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押大小”“现金投资”“积分兑换”的玩法模式，主要是游戏的“投资环节”或者“参与环节”的相似之处。

值得注意的差异在于，这类犯罪模式与目前的盲盒模式在游戏的“输出阶段”或者“结算阶段”有着本质区别。由于前者在“输出阶段”和“结算阶段”都允许所有进入游戏的玩家在获得奖励后直接用准法币兑换或退出游戏，其场景允许玩家在游戏结束后将获得的所有“奖励”（代币、积分、碎片……）直接兑换为一般等价物（法币、储值卡、代金券或准代金券等流动性强的实物……），客观上实现了“现金入场-充值-猜大小-输赢-结算-兑换-现金退出”的场域和交易闭环（如下图所示），基本符合赌场的业务特征，处罚的恰当性十分明显。

这也是在遵守《盲盒操作指引》基本要求的同时规避博彩风险的重要监管手段，在游戏“输入阶段”风险无法规避的情况下，可以合理设计和调整游戏“输出阶段”风险，确保长期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