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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玛特盲盒官网招聘-盲盒退潮,泡泡玛特还剩下什么?

作者 | 张林来源| 燃烧维度(ID:chaintruth)

泡泡玛特正逐渐被年轻人抛弃。

“我不能继续爱它。” 90后女孩希希以前几乎每周都会购买泡泡玛特的盲盒。 得到自己最喜欢的盲盒的惊喜和娃娃本身的治愈特性,一度成为她人生的“小幸运”。

“但当买盲盒的瘾开始反噬我时,这些娃娃不但没有治愈我,反而让我感觉现实越来越糟糕。”

成功也是盲盒,失败也是盲盒。 同样是90后,大楠退出的原因是“不能上瘾”。 “盲盒与其他IP最大的区别在于,它只有风格感,却缺乏故事性。虽然不断有新系列推出,但仍然无法让我保持热情。”

和希希、大楠一样,石头也退坑了,而石头退坑的原因就是产品品质,“我喜欢这些漂亮的娃娃,不是盲盒,但当我发现泡泡玛特的娃娃有很多瑕疵,而且我喜欢的IP几乎都已经集齐了,我自然会转投其他潮流玩具品牌。”

事实上,不仅是上述三位消费者,如今,在微博、小红书等社交平台上,也有不少年轻人对泡泡玛特或盲盒失去了兴趣。 他们要么在社交平台上“晒”自己的“退休”笔记,要么在二手交易平台上低价出售自己迷恋的盲盒。

燃机缘在二手闲置交易平台闲鱼上看到,原本售价1万元的未开封SPACE MOLLY 1000%,如今已跌至6000元; 另一款Keith Haring 1000%规格发布,售价5999元,但现在不到5000元就能买到。

图/SPACE MOLLY 1000%和Keith Haring1000%在闲鱼上的售价(左、右)

来源/燃烧次元截图

此外,还有一些热门款已经挂了很长时间,但价格减半了,但仍然没有人关心; 而爆款、爆款必然畅销,这已经成为常态。 在小红书上的一万多条“退休”笔记中,冉继源发现,不少退休者表示,“我手里有几百个娃娃,很难卖到20块钱”。

消费者对盲盒的降温速度,似乎和他们当年疯狂盲盒时的热情一样。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

2018年,盲盒一度在年轻消费者中流行,凭借盲盒模式出圈的泡泡玛特则趁机营收大增,增速一度达到200%以上。 两年后,泡泡玛特成功登陆资本市场,成为“盲盒第一股”。 上市两个月后,泡泡玛特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 股价升至每股107.6港元,总市值近1500亿港元。 一度被外界称为“印钞机”。

不过,从泡泡玛特近期公布的未经审计财报数据来看,亮点似乎正在消退。 财报显示,2022年第三季度整体营收较2021年第三季度同比下降5-10%,其中中国大陆地区营收同比下降10-15%。

二级市场的表现也令人堪忧,股价较最高点已跌去近90%。 截至11月2日港股收盘,泡泡玛特股价报收于每股11.66港元,总市值只剩下160.97亿港元。

图/泡泡玛特股价走势

来源/老虎证券燃维截图

如果拉长时间维度,不难发现泡泡玛特的高增速其实早已不复存在。

数据显示,2020年泡泡玛特营收为25.13亿元(人民币,未标注下同),较2019年的16.83亿元增速达49.3%。但这一数字在2018年和2019年分别为225.5%和227.2%。 到2021年,虽然78.7%的同比增速较上年有较大提升,但今年上半年首次出现增收不增利的现象。

泡泡玛特截至今年6月30日的中期业绩报告显示,今年上半年实现营收23.59亿元,较2021年同期的17.72亿元增长33.1%; 但净利润为3.33亿元,较2021年同期净利润3.59亿元下降7.2%。

互联网分析师张树乐对燃集源表示,作为潮流文创品牌,泡泡玛特已经去盲盒化、去玩具化,即从潮流玩具晋升为潮流文化。 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阵痛,也需要面对外部盲盒厂商的竞争以及整体盲盒市场的疲软增长。

“股价持续低迷并不是因为资本市场对泡泡玛特彻底失去了信心,而是看泡泡玛特如何突破盲盒模式。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资本的耐心也可能会被逐渐磨灭。” 张树乐进一步补充道。

为了让资本重拾对自身的信心,泡泡玛特也在积极“自救”。 一方面,持续加大新品上市速度,加快门店扩张,打通线上线下销售渠道;

但急于摘掉盲盒标签的泡泡玛特,至少目前还没有赢回资本的信心。 而泡泡玛特的出路何在? 或许我们还需要等待市场和时间的验证。

退休年轻人

“新鲜感已经消失了。”

西西曾经是一个非理性的盲盒玩家,一度沉迷于盲盒带来的惊喜感,出现了“终结盒”的行为。 但现在,恢复理智的希希却在担心闲鱼上挂的泡泡玛特盲盒什么时候能卖出去。

当第一次接触盲盒时,西西坚信自己会是一个理性的玩家。 直到“结束盒子”的行为,她才警惕起来。

所谓“底盒”,是指玩家为了获得“隐藏”盲盒而购买整盒的行为。

希希向冉继源介绍,“端盒”端并不是整盒12盒,而是整盒12盒12个,也就是144个盲盒,一盒的价格大约在8000到9000元。 “当时我特别喜欢泡泡玛特的Dimoo系列,里面有好几款都是符合我的审美点的,所以有必要收藏一整套,让我觉得舒服。”

希希说,之前为了收藏其他系列,他也在哔哩哔哩、小红书等平台上看了很多分享视频,通过称重、捏盒子、通过包装盒上的小孔打光等方式找到“隐藏模型”。

“这就是为什么你经常可以看到年轻人在泡泡玛特的零售店里摇箱子。” 希希直言,但是Dimoo系列的款式太多了,而且每个系列都非常漂亮。 此外,还有联名款,“为了快速收集不同型号的盲盒,我终于按捺不住,冲动地拿走了盒子。”

希希如愿集齐了所有心爱的系列,无比兴奋,但这种幸福并没有持续几天泡泡玛特盲盒官网招聘,就消失了。 “我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一万多块钱,基本就拎个箱子,生活费就没了。”

为了尽快把钱“收”回来,西西决定把多余的盲盒放在闲鱼身上。 “不过,闲鱼上的普通盲盒是没有出价的,有的连半价都卖不出去,只能捆绑比较流行的款式,即便如此,最终我也只卖了3000多元。” 希希表示,现在对盲盒的感情可以说是相当冷淡了。

和希希一样,大南也是新鲜感褪去的人。 不同的是,让大南失去新鲜感的不是盲盒,而是没有故事的IP。

“大学毕业后,姐姐带我去上海旅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超流行的日本娃娃晴角,也是我第一次接触盲盒。” 大楠回忆说,当时他买了两件,但没有找到自己最喜欢的一件。

回国后,大楠发现这个娃娃在社交平台上大受欢迎,但在她居住的三线城市,这个娃娃却没有销售渠道。 “当时我就后悔没有在上海多买一些,还好我找到了一家网店,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一款。”

“但26岁以后,我突然对盲盒没兴趣了。” 据大楠介绍,泡泡玛特的娃娃没有太多故事内容,只能靠新品来吸引用户。 “随着工作越来越忙,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持续关注。当然,如果遇到喜欢的款式,我偶尔也会买,但不会那么执着。”

大南坦言,自己对盲盒公仔或者盲盒品牌没有太多忠诚度,但可以继续购买自己喜欢的IP。

“每次去迪士尼乐园,我都会买米奇和米妮的周边产品。 如果其他品牌有与米奇或米妮相关的联名产品,我也会购买。 比如乐高的米奇米妮限量版,我也立马就买了。”

大楠介绍,自己是看着米奇和米妮动画片长大的,“米妮不是迪士尼公主,但她是米奇唯一的公主。而米奇和米妮的配音演员是在配音时认识并相恋的。对我来说,他们是我的童年记忆,是美好爱情的象征,而不仅仅是两个漂亮的娃娃。”

Stone收藏的泡泡玛特盲盒手办/部分

来源/照片由斯通提供

与西西和大南享受拆盲盒的乐趣不同,石头爱上盲盒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他对廉价潮流游戏的热爱,而不是盲盒模型。 但最终,他被泡泡玛特的品控和售后服务劝阻了。

“泡泡玛特的Pucky系列是我进盲盒的第一个系列,刚进圈的时候我很‘上头’,只要这个系列有新的,我就会‘蹲’。如果有限量发售,我会在网上到处找,通过各种渠道购买。”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斯通发现Pucky的一些产品,尽管号称新型号,但并没有太多“更新”。 “新旧型号的差别越来越小,我失去了购买的冲动。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泡泡玛特的品控很差,退换货非常费力。”

石头介绍,他曾经买过一个有缺陷的娃娃。 如果配件有问题,他还是可以调换的。 但如果缺陷是娃娃本身的话,更换新的基本上是无望的。

随着圈内时间越来越长,石头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潮流玩具品牌和销售渠道。 “虽然有些产品比泡泡玛特贵一点,但质量好很多,而且所见即所得。因为不是抽盲盒的感觉,而是产品的质量和娃娃的外观。”

泡泡玛特“摆地摊”

为了继续留住消费者的热情,泡泡玛特开始加快IP推广的速度。

中信证券在《泡泡玛特2022年一季度经营业绩回顾》中提到,2022年一季度,泡泡玛特新品发布速度同比明显加快。 据其跟踪统计,一季度泡泡玛特推出了24个盲盒系列、12个非盲盒人物、3个1000%Mega系列、9个时尚玩法衍生系列以及4个IP对外联名。

齐伟是北京一家泡泡玛特门店的店长。 他告诉燃机院,以前线下店每周可以推出一款新品,现在平均每周可以推出2-3款新品。 “以前新款主要以Molly等几个头部IP为主,现在给了更多新晋设计师机会,通常是新老系列结合新品。”

新品发布速度的提升是否如泡泡玛特所愿激起了消费者的购买欲? 对此,戚薇直言表情包设计,“效果不是很明显”。

“从消费者的购买反馈来看,更受关注和购买的是Molly、Dimoo等头部IP的新品。另外,新品发布的频率太快,稀释了产品的稀缺性。” 戚薇告诉燃集源,以前经典IP发布缓慢且有限,没有购买的消费者经常会到店或者发微信询问,但现在,货源更加充足,消费者不再那么“上头”。

不过,从IP的收入贡献来看,跑腿依靠单一IP贡献过半收入的局面已经有所好转,正在逐步摆脱“莫莉依赖”。 目前,泡泡玛特已经从最初的Molly和Pucky拓展到Molly、SKULLPPANDA、Dimoo、Bunny、Sweet Bean、The Monsters、Pucky 7大形象IP。

2021年年报显示,报告期内,泡泡玛特共有7个营收过亿的主要IP。 其中,Molly仍然贡献了最大的营收份额,达到7.05亿元,占营收的15.7%; Dimoo实现营收5.67亿元,占营收比例12.6%; SKULLPANDA实现营收5.95亿元,占比13.3%。

泡泡玛特创始人王宁在2021年财报业绩说明会上表示,“我们的整体战略仍然是头部IP战略,不必强调IP的数量,更多的是头部IP的质量。”

但燃机院发现,与《兔子》、《SKULLPANDA》等新IP的收入快速增长相比,最吸金的IP《Molly》的收入增速却出现下滑和波动,《Pucky》的收入甚至在2021年出现负增长。

对此,张树乐分析称,纯盲盒制作的整体IP除了造型之外,过于“纸片人”。 它缺乏故事。 此外,一个真正受欢迎的IP需要有漫画、动画、游戏甚至人物等系列产品线。 它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让IP有了真正的人性化设计。 比如当年的变形金刚动画片就是为了推销玩具而诞生的,最终形成了巨大的IP效应。

“显然,泡泡玛特还没有实现这种蝶变,它制造了大量的IP玩具,数量虽多,但故事比较单薄,很难形成真正的超级IP。”

正如张树乐所说,泡泡玛特推出了很多新品,有的成为新爆款,有的则陷入滞销困境,这也给泡泡玛特带来了不小的库存压力。

财报显示,今年上半年,泡泡玛特的库存周转天数已达160天。 到2021年底,仍然是128天。 如果回到2019年,其库存周转天数仅为46天。 此外,今年上半年,泡泡玛特的库存价值已增至9.57亿元。

同时,受疫情影响,第三季度泡泡玛特零售店业务也受到一定影响。 核心城市不少零售店频繁关门,导致零售店业绩小幅下滑。

具体来看,今年第三季度,与2021年第三季度相比,与2021年第三季度相比,零售门店同比下降0-5%,机器人门店同比下降25-30%,泡泡玛特抽盒机同比下降25-30%。

戚薇向冉继源直言,今年进店的人数明显减少。 与去年相比,下降了近一半。 “一方面,由于疫情影响,整个商场的人流量减少了。另外,年轻消费者的消费观念发生了变化,消费能力也下降了,进店购买盲盒的人自然就少了。”

齐伟补充道,但另一方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消费者对盲盒的新奇感正在下降。 “潮玩盲盒长期以来并不是一个新概念,我们同一个商场里同类型的专卖店只有3家,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

正如齐伟所说,今年上半年,面对首次增收不增利的局面,泡泡玛特给出的解释是疫情因素。 但事实上,在疫情之前,整个潮玩市场就已经处于竞争激烈的状态。 据企查查数据显示,我国与潮流游戏相关的公司有5380家。 今年上半年,我国新增时尚相关企业1661家,同比增长138.31%。

此外,泡泡玛特长期以来因品控不严、售后服务差、霸王条款等问题而被消费者诟病。

在内忧外患之下,泡泡玛特陷入停滞、走向衰落。

泡泡玛特拯救自己

面对业绩增长放缓,泡泡玛特也在积极寻找第二条增长曲线。

事实上,在泡泡玛特上市前后,王宁曾多次强调,泡泡玛特不是一家盲盒公司,而是一家基于IP的潮流游戏公司。

但泡泡玛特在很多消费者心中“只有盲盒”的印象根深蒂固。

因此,渴望撕下盲盒标签的泡泡玛特在2021年推出了高端潮流玩具产品线“MEGA收藏系列”。到了2022年,MEGA收藏系列已经跳出了MOLLY的单一IP,包括SKULLPANDA、DIMOO在内的多个头部IP都推出了首个MEGA收藏系列。

财报显示,今年上半年,泡泡玛特高端产品线MEGA收藏系列实现收入1.93亿元。 虽然已经超过了该系列2021年全年营收,但在泡泡玛特2022年上半年23.59亿元的总营收中,似乎距离承担营收快速增长的重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同时,入驻主题公园也是泡泡玛特撕掉盲盒标签的又一次尝试。

王宁曾提到,泡泡玛特是中国最有可能成为迪士尼的公司,而泡泡玛特与迪士尼竞争最直接的动作就是建设主题公园。

2021年8月,北京泡泡玛特乐园管理有限公司成立。 其业务范围包括城市公园管理、游乐园、票务代理等。 同年9月,泡泡玛特首家全球概念店在北京环球影城开业。 2022年1月初,与北京朝阳公园达成合作,打造首个线下公园。

但主题公园作为资金投入大、回报期长的重资产项目,不仅考验泡泡玛特的持续盈利能力、融资能力和运营成本,更考验其IP打造能力。

张树乐分析泡泡玛特盲盒官网招聘,主题公园并不是一个突破点,而是泡泡玛特想要赋能IP的方式之一。 包括之前艺术展中泡泡玛特IP与艺术品的结合,目的就是将潮流玩具的品位从玩具转变为有文化价值的工艺品甚至收藏品,将其产品从潮流玩具转变为潮流文化。

换句话说,从玩具转向文化是泡泡玛特的突破点,而主题公园只是表达方式。

在国内动作频频的同时,泡泡玛特在海外市场也没闲着。 此前卡通人物,泡泡玛特副总裁、泡泡玛特国际业务总裁温德毅将2022年定义为“时尚游戏出海元年”,并提到,“未来10年,国际业务将是泡泡玛特最重要的发展点之一”。

事实上,早在2018年,泡泡玛特就已经开始拓展海外市场,推广品牌和潮流玩法文化。 从2021年下半年开始,泡泡玛特出海的计划开始加速。 2021年10月,泡泡玛特亮相迪拜世博会; 同月参加伦敦MCM漫画展; 11月,亮相美国DesignerCon潮流艺术盛会。

今年以来,泡泡玛特已开设欧洲首店、大洋洲首店、美国快闪店。 泡泡玛特管理层在今年上半年财报交流会上透露,目前泡泡玛特在海外有26家门店,其中12家为固定长线店,14家为租期一年左右的快闪店。 预计到今年年底,泡泡玛特海外门店将达到42家。

张树乐认为,海外扩张也是开拓新市场的一种方式。 随着盲盒经济在国内逐渐降温,泡泡玛特快速完成从潮流玩具到潮流文化的转型还需要时间。 但在海外市场推广盲盒游戏,争取更长的空窗期和更多的输血利润,是一条快速有效的路径。

但同时,张树乐也直言,“出海可以扩大消费者数量,用数量来减轻库存压力,延长自己的红利窗口时间,虽然是应急方案,但不足以拯救市场。”

正如张树乐所说,出海对于泡泡玛特来说是“远水难解渴”。 毕竟国内市场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零售电商行业专家、百联咨询创始人庄帅表示,泡泡玛特目前面临的问题主要包括急需完善IP创新迭代; 盲盒销售占比依然较高; 质量控制问题,包括服务质量和用户体验,以及如何平衡线上和线下发展。

此外,庄帅表示,泡泡玛特对抗迪士尼的策略涉及到很多问题和困难。 战略如何更加稳健,风险控制如何更加合理科学,以及这一战略在管理、资本规模、人才等各方面带来的挑战,都是跑玛特需要解决的问题。

参考:

《泡泡玛特,营收增长70%,但资本不买账》,来源:猎云网。

*标题图片及文中部分图片来自视觉中国。

*文中西西、大南、石头、戚薇均为化名。